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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忘川之花》评论5:一朵鲜花的孕育与绽放》文章地址:http://www.tfxk.com/zixun/xianhua/03293L502015.htm
这是她文学旅程真正的开始,也是艰难之路真正的开始。
这是一朵鲜花孕育与绽放的过程,半夏的心里埋藏了文学的种子,这是上帝之手悄然投下的一粒黑影。时间的土壤把这颗种子紧紧包裹,大师作品中的养份向这颗种子猛烈输送维生素,不安的情感之水日夜翻腾,把身体黑暗中的种子泡胀,让种子永远饱含水分,得以发芽抽枝并结出花蕾。于是她有了最初的短篇小说发表。
此刻耳畔是元宵节此起彼伏的鞭炮声。天黑后,上滇池大堤散步看月亮了。大堤上有人放烟花放孔明灯,还有卖荧光处理过的人工玫瑰花的,花瓣的轮廓闪着诡异的光,假造的露珠像泪滴。怪,今天没见有捧着真玫瑰花叫卖的。本土媒体说情人节的玫瑰比去年涨了十倍的价,一场雪让昆明的玫瑰大大减产,有消息说昆明斗南的各色高级玫瑰花都坐上飞机去远方了,这两天给昆明市场剩下的都是低等级价贱一些的玫瑰,难不成昆明人只该过次一点的情人节?昆明人紧着大城市人去高消费去浪漫?大堤上我一直是仰头的姿态,烟花刹那绽放瞬间消失,只有天上那个月亮亘古,你走它也走。回来书房看了一会儿书,后网上见云南著名作家张庆国老师评我的文章发于14日的《文艺报》二版。这篇文字去年末就写好了,投出去到现在才发出来,发的文字有删节,以下是全版。这篇文字其实是在总体地介绍我的写作经历,而字里行间更有作者写作经年的关于文学创作的真知灼见。见证我成长的张老师创作之余花时间读我小说并认真地写了这评论,唯有感谢感恩,鞠躬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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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是一部回忆之书,一部探寻时间疑问之书。半夏去云南保山市,偶尔寻得祖上的遗物,联想起血脉身世,感慨万端,再次勾起遥望时间的冲动,于是开始了又一趟文学写作的出发。
并非女人不会讲故事,半夏受过理科思维训练,有能力组织事实,串连出逻辑环节,解释和推演人生。可她有自己的风格和习惯,更钟情于在似是而非的故事叙说中停顿、枝蔓旁逸、左顾右盼、让叙说者“我”与小说中的人物同呼吸共命运,把小说文本里面的内容,与外部叙说者的行踪叠加,组成比线型叙事更丰富的小说结构。
不过,她第一部和第二部长篇小说的写作,相比后来的作品,确实写得快些,从第三部长篇小说《铅灰暗红》开始,她写得慢下来了。文字之上,头顶之上,游来了思想的黑云,喧闹而嘈杂的光线有所遮蔽,让她警惕,不敢大意,屏声息气地慢了下来。
我原来以为她会为此沾沾自喜,写出一个又一个短篇小说,没想到忽然有一天,她竟然写出了长篇小说,真是狂妄之性不改。更让人吃惊的是,她的第一部长篇小说《心上虫草》出版后,很快又有了第二部《活色余欢》、第三部《铅灰暗红》和第四部《潦草的痛》,最近我读到了她的第五部长篇小说,就是刊发于《十月》(2013年第5期长篇小说版)的《忘川之花》。
张庆国
——读半夏长篇小说《忘川之花》
小说家乱中取胜,有几种方法。一是设计故事、安排人物,丝丝如扣地推进,让带往远方的鸽子,在放飞后穿云破雾,如愿归来。二是让时间七零八落,保持原本的散乱面貌。半夏采用的是第二种。她没有按照故事脉胳的起承转合来写,类似于早几年写《铅灰暗红》一样,她在小说中安排了叙述者“我”,这个“我”确实是半夏自己,明确表达着她对几十年前一段生命史的查寻与追踪,又根本不是她,只是一个幕后身影,穿梭于文字的叙说之间,把时间的碎片捡拾起来,一片片拼贴缝补。
半夏不是在写家族传记,她是从家族史的猜测上路,走进云南近现代史的夜幕,推演那段历史中生命的迷乱。那段历史确实够乱,中国辛亥革命走向共和后,各种势力纷争,各据一方,内乱不止,外敌入侵,加之云南边境自然地理和人类族群与生俱来的复杂,想不乱都不行。国家混乱、地区混乱、家庭混乱、男女关系混乱、友情亲情混乱、敌我混乱、交通混乱、生意混乱、国籍身份混乱,不一而足。这些混乱,正是一部小说最好的种子。
作家首先要想写,不写不行,但只写也不行,还要读,向大师的作品求教。半夏从二十多年前起,大胆开始了文学写作的旅途,之后也就同时开始了向大师求教的文学阅读旅程。从此一级级往上,爬昆明城的五华山小坡,再爬昆明城外的西山,站在人所共知的西山龙门石窟处,朝云海苍茫的陌生远方眺望,对更高的文学山峰心向往之。
相比从前的写作,半夏有了明显的进步与变化。小说内容本身她很看重,同时,她又有了明确的文本自觉,对小说内容的表述方式、语言的使用、结构安排,也同样看重,反复打磨,力求精致典雅,别具一格。她已经从早期两部长篇小说的“写什么”,转向了现在的“怎么写”。
也就是说,半夏的长篇小说《忘川之花》,设计了复杂故事,又把故事打破。她没有让小说叙述紧贴故事的逻辑环扣前进,而是让故事呈现撕裂状态,使记忆出现破碎感,刚性的故事外壳得以软化并有所退隐,故事中人的情感及命运波折,因此得到突出。
写作长篇小说的间隙,她仍然有中短篇小说发表,但她最重要也最为之倾注心血的作品,还是长篇小说。我说的很快,不是说她提笔就来,一写就成,是指她一部接一部地写,一部接一部地出版,让人有快的感觉,其实她的长篇小说写作费尽心力,不敢有半点马虎。
半夏不是这样的,她想把小说越写越好,拼了命向大师学习。每天闭门读书,这就注定了她将深刻体会到命运的无情。想窃得王母娘娘蟠桃的人,从有了那份心思的某日起,就注定没有无忧无虑的轻松日子。
这种效果让我想起了风雪弥漫中驶向远方的火车。大雪纷飞,闪亮的钢轨若隐若现,火车喷吐着浓烟,钢轮坚定不移地转动,模糊的车窗里,一张张人脸恍惚迷离。钢轨是情节线索、车厢是故事外壳、暴风雪是混淆的时间、车窗里的人,贴在玻璃窗上的脸庞,是小说的内容,那内容被风雪遮挡,破碎而仓皇。
作家首先是有话想说,关于情感、关于生命、关于世界、关于人与人之间的纠缠种种,心有所感,不得不发。一根脆弱而敏感的神经、一双迷茫而多疑的眼睛、一颗躁动不安的心、一支颤栗的笔和一只握住笔的更加颤栗的手,有了这些,才可能产生作家。一个抱着伟大著作平静阅读的人,一个口若悬河却提笔忘字的空头演说家,懂得再多,写作上也永远是一张白纸。
半夏写小说胆大包天,这个生物系的毕业生,忽然想写小说,提笔就干,哗哗哗写下去,成不成再说。二十多年前她就是这样做的,趴在桌上写出了自认为是小说的作品,寄出来投稿,我就这样认识她。当时她离文学很远,离作家却有些近。为什么这样说?因为懂文学未必能成为作家,大胆写作却不太懂文学的人,有一天肯定会成为作家。
从前她写的是爱情,女人的心事,感情的纠葛,纷绕缠绵,絮絮叨叨。那时她较年轻,感情之火炽烈,爱情之梦正在展开,小家庭日子过得忙碌紧张,滋滋有味,百感交集,也就写得快也写得急。从第三部长篇小说《铅灰暗红》起,她转而回望遥远的矿区,记忆深处的沉重人生。那是有爱情却比爱情更复杂的世界,那是有感情却比感情更坚硬的人生,那是有山有树有水,却比山水草木更无情的天地。说起来拗口,解释起来费力,描绘出来荒诞,写下来却很亲切、真实和感人。
努力终有回报,是永恒的真理,真理都是老实话。一锄头一锄头挖下去,多少可以挖出些东西来。累是少不了的,回报也少不了。半夏的第五部长篇小说《忘川之花》终于问世,在《十月》杂志上发表,一朵鲜花绽放了,让我眼前一亮。
一朵鲜花的孕育与绽放
一件事如果是做了玩,永远不会体会到艰难,也永远不会体会到什么叫做真正的开始。因为玩的那天就是开始,同时也是结束。随时可以上路,也随时可能回家,洗手不干,蒙头大睡。
“写什么”很重要,不重视内容的小说写作,是不可想象的。但选材确定之后,“怎么写”就成了小说能否真正写好的关键,不考虑“怎么写”的小说创作,同样不可想象,也难以取得更大成功。半夏的最新长篇小说《忘川之花》,当然可以写得更好,应该写得更结实,节奏感更强,强弱的节拍区分更明显,但她做到现在这一步,已经很不错了。《忘川之花》是她小说写作中的标志性成果,也是2013年云南文学的重要成果之一,我认为她会在今后的写作中创造更多惊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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